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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10创作于1953年,同年首演引起巨大争论,俄的争论主要集中在作品本身的悲剧色彩是否恰当,是否符合当时国内的客观现实(典型的陈词滥调),西方评论界的争论则在于第四乐章是否完满,是否让人感觉到有些头重脚轻,可以看到:俄的目光集中于politics标准,西方的焦点则在作品的结构,现在回过头去看,俄以politics标准取舍的有关讨论一文不值,而真正有价值的则是从作品自身出发的度量与估评。
历史的进程就是这样,“搅动”一时会热热闹闹,但粉饰与歌功颂德绝不会在艺术上站住脚,也必定早早被历史所遗忘,复制着一个个昙花一现的命运,能从中得利的不过是顶戴花翎和艺术推销商的金库。
第一乐章气氛凝重而阴郁,大提琴和低音贝司首先演奏出低徊沈郁的引子,它长久的浸润扩散,如一团团黑色的云雾,直到2.29分单簧管演奏出主部主题,小提琴的追随伴随着苦涩与温情,却出人意料的发展成不屈与抗争,强有力的顿奏与定音鼓在主和弦上的重击为抗争情绪提供了有力支撑,在呈示部就这样明显的“反抗”,只有在斯大林死后老肖才敢如此大胆,单簧管的再现为主部主题再一次披上了温柔的衣裳,第二主题6.33分由长笛奏响,它怪模怪样的不稳定旋律与和声特点类似一支怪异的圆舞曲,冷漠而难以亲近,音乐在8.10分进入到展开部,展开部首先由低音大管在主部主题上开始,在经过一段温馨又夾裹着几声呜咽的音乐“长廊”,突然进入到碰撞空间,引子、两个主题在这里展开激烈的对抗,犹如一庞大而又冷漠无情的战场,前面所有出现的主题旋律、不管是阴郁的、温馨的、怪异的,全都换了一付面具,凛然全力的发力“激动”起来,如冰川相撞!如钢铁互击!冷兵器般的残酷无情,在达到第二次高潮后于17.46分进入到再现部,再现部几个主题恢复了原始模样,而副部主题则略带嘲讽,但最终归于凝重沉抑的氛围中。
第二乐章是一短小的谐谑曲,三段体,主调选用了降b小调,A部主题是一固定音型反复快速的疾进,开声如刀锋般锋利,材料分别以弦乐与管乐两条线呈现,其间加杂打击乐肆无忌惮的表演,给人以强烈的冲击,三声中部在1.28分出现,但很快就与A段纠缠在一起,更增添了强悍的张力与无可阻挡的冲力,再现时弦乐有微妙的力度变化,老肖70年代曾明确地解说,这个乐章是为司太林画的一幅肖像,是为可信,快如旋风的音乐透着凶恶险狠,它确能让人联想到司太林的凶残与铁腕的无情。
第三乐章使用了与上一乐章降b小调近关系的c小调,回旋主题包含着两个乐思旋律,开声的主乐思与第二乐章的“固定音型”有几分类似,但由于速度很慢,明显带有沉思特点,副乐思据说由老肖姓氏开头的四个字母组成(D-S-C-H,对应着音符so、ra、fa、mi),此说确否很难考究,单纯推断此也没啥大的意义,但这个音型(so,ra,fa,mi,)的确构成这一乐章的主导动机,它作为一主要材料被广泛应用,这个副乐思出现在1.08分,你可以把它看作是第一插部,它其实脱胎于主乐思,更像是主乐思的变形处理,然后是在不同调上强调展示,每一次演示都明显带出不同的色彩变化,3.45分出现由圆号主奏的第二插部,溢泛着浓郁的田圆色彩与抒情性,似乎表达了老肖对社会新变革的希冀,弦乐的拨奏如一声声春雷,将圆号传导的意念传向远方,6.41分再次回到回旋主题,两个乐思旋律在流动中突然变形,音乐力度陡增,性格变的威严且富于戏剧性,管弦乐各个声部一齐发力,形成震撼的音响高潮后,结束在开始主题的宁静中,延续着希望的种子。
第四乐章奏鸣曲式,行板引子由大提琴与双簧管的对话开始,带有温暖的抒情性,它在经过一段有准备的预演后,于4.13分进入到快速的第一主题,主题性格明快、轻松活跃,5.30分同样是快速的第二主题呈示,两个主题非常接近,不仔细甄别难以辨认,这两个主题在展开部展开对比,各自的个性在这里开始明显起来,喧闹的第一主题与进行曲般齐整的第二主题以各自的面目尽兴表演,使整个展开部的调子充溢着积极乐观,宁静的大管开启了再现部,最后以乐队快速的高潮结束。
桑德林的演奏一般,中规中矩,无甚夸耀之处,也无甚遗漏,可做为标准的演奏来听,仅此而已,论水平,距罗杰斯特和卡拉扬的版本,有相当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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