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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版肖6录于1979年,老桑德林指挥他的亲兵东柏林管弦乐团,唱片另有肖1,berlin classics 出版,老桑不用介绍,老肖的好友,曾长期(1960-1977)担任这家乐团指挥。
第一乐章和老罗的套路差不多,都属于注重历史厚度和氛围的演奏,下笔较浓较深,但管弦乐的“纹路”比老罗的(华盛顿)国家交响乐团要粗,而且合奏的均衡性一般,好在桑德林对作品、对乐团都有熟稔的拿捏,味道是有的,呈示部之后管弦乐表现出一定水准的整体性,若细抠的话,木管与铜管组吹奏显得生涩,缺乏精准与光彩。
更需要合奏技术的第二乐章,管乐器听起来也难于达到对细节的精确发音,虽桑德林对节奏的掌握准确,演奏得足够“喧闹”,但老肖独特的情趣与幽默感觉并不理想,反到是以小提琴群主导的第三乐章让我满意,中提琴与大提琴尽管纹路仍显粗砺,但推进迅猛、弓弦果断,节奏利落,合奏很难说有多好,但老肖特有的音调感不错。
肖1录于1983年,桑德林对合奏的调度相比肖6要老练,平滑的声音自然是声部上衔接自如的结果,打击乐与铜管表现出足够的青春与喧闹气息,第二乐章迅猛中的律动感觉准确,在这样多变的节奏中始终保持“准确”并不容易,同样不容易的还有第三乐章Largo , 单簧管首先吹奏的这条凄怆哭泣旋律给我恰到好处的印象,随后跟进的几个声部对情绪的把握准确,这一乐章的确显示出老帅的指挥功力,感情丰厚,但声音适度,末乐章在错综复杂的声部中有一股逻辑的音乐推力,机智而敏锐,情感与管弦乐声响都让我满意。
肖5录于1982年,第一乐章在一股凛然沉静气息之下的推进给我不错印象,几个情绪转变的乐段在层次上有一定说服力,但音乐光洁度和整体性的音响距离一流乐团比较有差距,诠释还是略显单薄,内聚性的、紧凑的张力感一般,高潮乐段份量不足,第二乐章有所弥补,作品本身的严峻与方整的步伐有作用,但合奏与节奏稍显有些“碎”,尽管我对桑德林乐团挺拔的身姿有好感,但比较起来,难列入一流演奏之列,而Largo乐章尽管很熟,桑德林的演奏仍能激荡起我心,桑德林没辜服这个伟大乐章和这条绵延不绝的感人旋律,这样内心对内心的演奏才是cm音乐“万有引力”的源——道理简单,在这条伟大旋律面前,你无法再以纯技术标准去评判,全部所需要的只有一点:它还能否感动你,对桑德林此版也一样,它显然具超一流演奏版本有差距,但它真诚!而且它在一丝不苟的、以极认真的语态说着真诚的话,尽管音准不佳、措辞粗砺,这是能听出来的。
重头戏肖8应能列入最好演奏版之一,不是因为演奏,而是因为它始终严峻的情绪与暗淡浓厚的景观,第一乐章的反思气息逼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那种焦土的悲哀情调、那种毁灭般的喧嚣之声淹没了一切,深喑老肖的老桑德林在这一点上无须任由听家们考评,演奏绝对一级棒,水平一般的东柏林管弦乐团的弦乐组在这里是超水平发挥——它扼住了灵魂、且毫无松懈,你若认真,它能始终把你的心揪的紧紧的,心脏欠佳的听家别认真,或吃1粒苏校再听,当然,你若听不进去,啥也不用吃。
第二、三乐章都是谐谑曲,老肖的谐谑曲多引人入胜,第二乐章属复三段体,它由两个性格迥异的主题构成,一个是开始的二度三音音型,基础调性在升C上,音乐怪诞而步伐沉重粗野,我是越听越觉出老肖的“相庄舞剑”之意,难怪此作被狠狠地批了一通,B段主题1.49分由短笛奏出,带有俏皮的玩耍味道,它让我联想到斯特拉文斯基的“彼得鲁斯卡”,两个主题多交叉融合,音乐也不断冲击音响的高潮。
第三乐章在老肖谐谑曲中最具特点,它在音响上的狂势达到了整部作品的顶峰,应该在e小调上,迟续不断的四分音符与固定节奏型、分别由弦乐、木管与铜管反复演进,越展开越让人感觉得严峻与冷酷,你会很自然联想到冷血无情的占正机器,除此,既能听到“双方”激烈的对抗,又似乎能听到在展郑机器碾压下的哀号,它不间断进入缓慢而悲哀的第四乐章。
后两乐章仍是不间断演奏,第四乐章表情肃穆,显然是在缅怀战争的死难者,曲式上是一首变奏形态很不“明晰”的变奏曲,主题在0.13分由铜管呈示,在由弦乐器接过后转为低咏,所有的变奏都在悄然无声中低声进行,特别是前四段,需仔细甄别才能分出“句逗”,直到圆号的加入,这里除了低垂的头与黯淡无光的坟墓气息,你丝毫感觉不到“胜利者”的姿态,难怪肚踩们会恼火,到第九变奏时直是催人泪下了,而尾声浑沌暗寂、了无生息。第五乐章很有意思,音乐瞬间从死寂中回到田园风情,仿佛一步就跨越了残酷的战争,老肖并没有按常规写一部庄重的终曲,笔锋一转,以色调明朗的回旋曲奏鸣曲终结,体现了作者对平静生活的渴望与期待,中间虽有第一乐章战争主题的再现,但音乐最终在宁静明朗中结束,从整个布局上看,这一乐章独出心裁,尽管份量略显不足。桑德林这版肖8在精神气质尚可,在作品的解释性上有听的价值,管弦乐尽管粗砺,但无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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